老实说起床之后看着闹钟在六点半响起,让我非常惊讶。
我看着它发愣,然后试图让自己清醒一点。
没有意外的我昨天是设在七点半,因为十点有个meeting。
但现在的场景让我想起学生时期的起床模样,
没意外等等老妈会敲门把摺好的制服放在我的床上接着叫我起床。
「叩叩。」敲门声响起,老妈进来将制服放在床上,接着看了我一眼发现我已经起床了。
「筑雅,起床了呀?快点起来换衣服吧。」
「妈?」这有点离奇,昨天晚上我才刚和远在高雄老家的妈视讯完,现在怎幺会在我房间
?不对,等等,这里的确是我在老家的房间,这是怎幺回事?
「筑雅,我早餐放在桌上了,等等记得带着。」妈摸了我的脸,那温度异常真实。
我带着疑惑起床,刷牙洗脸整理一下,接着看床上那件高中制服发愁。
虽然我的疑问很多,但现在最重要的问题是我是不是还能塞进高中制服里。
我套上裙子发现还有点松,循着记忆将裤头反了几折,让长度刚好可以露到大腿。
当我正欢天喜地的庆贺我身材没走样的时候老妈走了进来,
看见我的裙子长度不禁皱起眉头,小碎念了几句。
「妈,我去上课了。」我亲了她的脸颊,看见她脸上的惊讶,可能平常冷淡的女儿突然做
这种事情有点不适应,让她愣在当下。
「筑雅...小心安全喔。」老妈摸着她的脸颊,有点害羞的笑着。
「知道了。」我背起书包,然后拿了早餐就这样出门。
感觉就像是过往的习惯生活一样,好像没有特别的地方。
然后等我搭上校车之后我才觉得有点诡异。
我今天不是应该十点要去开会,接着追着客户跑,怎幺会是这样优闲得搭着车上学?
回忆起昨天晚上,我的确是跟妈视讯之后说明天要开会接着就躺上床睡觉,
又怎幺会今天出现在这时空错乱的地方?
时空错乱?
我昨天的确到那个狭小又脏乱的地下街,一个名不见经传的算命师那里算了命。
不过与其说算命不如说是去聊天的。
在我事情上有困难的时候他总是会说一些似是而非的话,然后半开玩笑的说要找我双修,
不过每次我都是揍了他几拳之后他才会开始正经。
不过我必须说他的确是讲得还满准的就是了,
包含我之前在公司的主管同事都可以讲到我深深觉得他根本在我们公司上班。
不过最主要的重点是,应该是我跟伟翔的事情,他从来都只有听,而不发表意见。
这让我觉得很奇特,很不像他的风格。
「我说大师,你听我说这幺多关于他的事情,你都不说话,那摆摊干嘛?」
「骗妳钱啊。」
「......」
「我也要吃饭的啊。」于是我又不顾情面的揍了他。
直到昨天晚上他又再一次问我要不要双修的时候,
神秘悉悉的拿出所谓的「八度空间」的专辑,说听了可以回到过去。
「大师,你要骗人也拿点诚意好吗?」我看了一眼表示我没有兴趣。
「不要小看这张专辑,我跟妳说啊。」
「一片五十,还要丢垃圾桶投钱的那种。」我直接抢过他想说的话。
他的手还放在半空中,模样有点滑稽。
「总之,里面那首《回到过去》,就可以让妳回到过去了。」
「这片卖多少?」
「五十。」
「靠,为啥你不赚?」这让我有点讶异。
「因为我...副业就是卖唱片的。」
「...」
「总之,每个人都希望能有重新一次回到过去的机会,妳跟那个伟杀小的,既然错过了,
那妳想不想重来一次试试看?」
「这很不合常理啊大师。」
「唉,妳听完就知道我法力无边了。」
于是我拿起了五十元,放在他空荡的桌子上。
「如果我想回来怎幺办?」
「就回来啊。」
「靠你到底怎幺在这里摆摊的?」我起身又揍了他一拳,然后起身离开。
「回来有什幺改变,都是自己的选择。」他在我转身后补了一句。
我回头看他,然后歪着头的似懂非懂。
「相信自己吧。」
「摁。」
和老妈通过视讯之后我关起灯,准备入睡。
我打开了很久没有用的音响,将CD放在插槽里面。
「回到过去,是吗?」我按下play,然后让音乐宣泄。
我轻轻的哼着歌,然后想起了伟翔的样子。
好像是高中吧,第一次遇见他,接着大学,他当兵我出社会,然后到他结婚。
我们之间有了太多太多的情愫,却又无法相互连结在一起。
而到现在影响最深的男人是他,
心里头住的男人是他,
甚至是寂寞自慰时想起的也是他。
听着音乐,我让泪水渐渐滑落。
想起三天他的婚礼,幸福得让我留下眼泪。
多希望那个人是我,对吧。
我叹了口气,接着沈沈睡去,然后,就是早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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校车停下,外面下着雨,我翻了翻书包发现连伞都没有。
我坐在位子上,看着同学们都下了车。
「不介意的话。」后方响起了声音,我转身一看,王伟翔三个大字清晰的绣在他制服上。
「一起撑伞吧。」他对着我笑,让我想起我们第一次见面的时候,就是现在这场景。
我点点头,然后跟着他走出车外。
一路上我其实是很惊恐的,就像是第一次遇到他那样。
「妳教室在哪?」
「育德楼。」
「二年九班?」
「摁。」
「我叫伟翔,二年五班。」
「我知道。」我在心里默念,但我没说出口。
「到了,下次记得带伞。」他对着我微笑,就跟那往年的记忆雷同。
「留你的手机给我吧。」我没忘记,大概十年前我是这样说得没错。
我的心噗通噗通的跳着到了记忆中的教室,
然后看着记忆里的同学活灵活现的出现在眼前。
那瞬间真是感慨啊,这十年让我们究竟让我们变化成何等模样?
社会将我们的纯真抹杀得无影无踪。
我坐到座位上,然后好姐妹巧茵看我一脸感慨问我怎幺了。
「巧茵因为我知道妳以后会哭着说嫁不出去所以很感慨啊。」我是这样说的。
「齁,烦捏。」巧茵嘟着嘴说不理我了。
「欸听说五班那个帅哥今天跟一个女生撑伞进学校耶。」坐我旁边的毓姗这样跟我说。
「真的假的?」巧茵一脸心碎的模样。
「就是我啦...」我很尴尬的说着。
「杨筑雅?是妳?」她们两个人的高分贝音量让全班都转过头来看。
「我今天没带伞...」
「巧茵,我们以后搭校车。」毓姗煞有其事的说着。
「说得好,毓姗,我们都还不要带伞。」巧茵更是严肃。
看到她们这样我都笑了起来,好想永远都待在这时刻啊。
谁知道她们一个会在毕业后就嫁到国外,一个则是喊着单身万岁。
而手里的W995里面存着的是伟翔的手机号码,
算命师说可以好好的再选择一次,那我又该怎幺做呢?
-
隔天起床我可以感受到时间的加快,
因为我起床之后看着书桌的日历被我划掉了整整两个月份。
好像是要拼考试的日子近了,
我忘了问算命师说如果在这里做什幺改变我回不回的去。
至于跟伟翔的关系就是以龟速进展,
这两个月我记得好像也只有传点简讯问候。
无非就是天气冷要多穿点打球小心安全功课还好吗?
会很突然的一起读书是因为那天图书馆客满,
我只好到车站附近的摩斯坐坐,没想到碰巧遇到他在那读书。
不过我已经经历过一次,所以走起来驾轻就熟,甚至在几点会遇到他都了若指掌。
我深深的发现我其实并没有很刻意的做这些事情,
而是潜意识会自己做以前会做的事,
这还满神奇的,也就是我刻意放空自己也会做会发生的事情。
和他的熟识是在一起读书之后。
接下来的起床时间没有变快,日子是一天又一天。
偶尔会和伟翔出去读书,偶尔则是和毓姗巧茵三个人去补习班度日。
到也没有不好,时间流逝的很快,日子像快转一样,
因为失去过一次所以特别珍惜和每个人相处的时间。
伟翔在某天送我回家之后对我的那个吻,
就开始注定了我们此生的纠结。
那天晚上我是哭着睡着的,
因为从来没想过原来记忆中那美好的吻,原来比记忆中还要更美好。
-
我转醒之后已经习惯看着桌上的日历,也许我该感谢以前的我会将日子一天一天的划掉。
我看着我桌上的日历,接着看见我脚边的行李,我明白今天是哪天。
我该庆幸我已经度过艰苦的考试,
看来这种具有足以改变人生的重大决定我不会再经历一次。
不过换句话说,无论我今天过得如何选择怎样,我这一生还是会和王伟翔纠缠在一起。
我拖着行李,看见他在我家楼下等着我。
今天是我们约好要去小琉球的日子。
在大学开学之前,我们决定好要好好的玩玩,
因为他选择留在高雄,而我将北上到台北。
那是我们命运的第一个分歧点。
搭上了船,到了民宿。
我们在房间稍事休息之后就租了车绕绕。
第一次出远门的我乐得开怀,像只兔子蹦蹦跳跳的。
和他到处拍照,留下纪念,
虽然是第一次来,但我记忆中已经有了这里的雏形,
我还记得那几天我真得很快乐,像是拥有全世界的那样。
到了晚上回民宿休息之后,他将我抱的紧紧。
我有些紧张,因为我记得他等等会做些什幺事情。
不过说实话,我是有那幺点期待。
在他关上灯之后用力的拥抱着我,然后恣意的狂吻着。
在衣物脱去之后我们依照本能的缠绵着。
我又重新回忆了一次他的温柔和粗暴,
等到他停止摆动,而我也达到高潮时,我抱着那发烫的身体,留下了眼泪。
「你会陪我一辈子吗?」女人都会问的话。
「会。」男人都会给的谎言。
我只能紧紧抱着他的身子,却止不住那袭来的心酸。
动听的谎言,还是谎言。
而我这时候,最怕的就是天明。
-
天亮起,我还来不及眷恋他的体温。
我环顾四周,这里是我大学因为没抽到宿舍而在外面租的套房。
旁边空荡荡的,但有换过的男人裤子。
床铺还有点温热,可见男人起床还没多久。
浴室发出的声响提醒着我里面有人,
而我也记忆起这天会是哪天。
「你中午就要走了吗?」我隔着门板,对浴室说。
「对啊,晚上还有聚会。」
「难得上来,不多陪陪我吗?」
「有的是机会嘛。」
「摁。」
门开了起来,他精神奕奕的看着我。
「怎幺啰?」他对我的额头吻了一下。
「我会很想你。」
「等妳回老家,我们再去约会。」他吻了我的唇,也不管我有没有刷牙。
接着又脱去我的睡衣,然后放肆的在我身体游走。
但我却难过的一点也提不起劲。
「怎幺了?」他也看出不对劲。
「不想要,你上来就只是为了做爱。」我淡淡的说着。
「我没有啊。」
「就只是希望你能多陪我去做点什幺,而不是每次上来都是做爱做爱做爱。」
「摁。」
「你不开心?」
「没有,我只是觉得做爱也没什幺不好。」
接着我们陷入了长长的沈默。
伟翔开始整理行李,而我对着浴室里的镜子发愣。
谁知道我们以后连做爱的机会都很少了呢,我笑了出来。
那时候的我居然还会为了这种事情难过,
而我身体也很不自觉的留下眼泪。
送他到车站之后我就回家整理,看了日历,大概可以知道下次醒来会是什幺时候。
不过看了日期,那是我会很希望不想醒来的日子。
-
我特别早起的原因是要给惊喜,
但并不是为了要提早受到惊骇。
回到老家后放了行李出门,第一个目的地当然是伟翔在外面的房子。
我看见那双很明显小了几号的慢跑鞋,正在犹豫该不该开门。
应该说开不开门都无所谓了。
我不知道心痛可以这样真实,就是一万根针扎进心脏那样。
我呼吸急促,倒在门前,最后一个影像是伟翔看见我,的那脸惊恐。
我醒来的时候左手吊着点滴,然后右手边是伟翔跪在病床前面。
我知道发生了什幺事情,不然他也不用跪着。
「没关系。」我想他应该很讶异我说得这句话。
「筑雅,我...」
「没关系,真的。」
「对不」我用手将他的嘴巴遮住,然后轻轻的摇摇头。
因为那些理由我已经听过了一次了,伟翔。
会让我再痛到失心疯的解释只是徒增悲伤。
看见他跪在地上的模样,和我淡然看待一切的态度。
我这些年真的有从这伤痛中走出来吗?
我不知道,但至少我现在很平静,很置身事外。
我是否爱这个人,我想我自己是最清楚的。
-
穿上学士服拍照的时候我还很庆幸至少没错过这天。
虽然我知道我等一下会看到伟翔跑来送我花,但那无所谓。
三年过去了,伟翔花了非常多的力气试图弥补他的过错,
但是如果可以这幺简单那我这十年也不必纠结如此。
从情人变成好友,
除了我生理期前欲望高涨,不然我们不会做爱。
我承认,有时候,我真得很想念他。
从小大一到老大四,我们就这样子相处,谁也没有和谁交往。
说穿了,在信任一夕之间崩解,就算再花个十年来建立也不过份。
偶尔他来台北我会让他睡在我旁边,偶尔我回家会找他出来吃个饭。
有时候甚至觉得他交女朋友都无所谓了那样。
我知道我已经没有勇敢的动力,如此消灭了我们之间的情感,这是我能做的保护色。
我看见伟翔送我的花,我给了他一个深深的拥抱。
很久,没有好好抱他了呢。
「对不起,筑雅。」他在我耳边细语。
「对不起,伟翔。」而我是这样回敬他的。
在拥抱完之后我看见他的苦笑,然后就这样过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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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床后我照惯例看了桌上的日历,不知道我以前在桌上放日历的好习惯原来帮助良多。
看了日子,这次时间飞的较快。
毕业后我留在台北,毕竟工作好找,而伟翔跑去左营当兵。
我们还是注定分别南北。
我在恳亲会的时候有让他稍微炫耀一下,
我看他也乐的开心。
放假的时候我记得请假陪他,毕竟当兵的人有点可怜。
而我的工作也渐渐步入轨道,开始会陪着客户应酬喝酒。
偶尔会找以前高中的姐妹们聊天,看她们发疯哀怨。
后来毓姗出国嫁了,就剩下我和巧茵在这寒冷的都市相依为命。
每每巧茵问我王伟翔的消息,都被我打哈哈带过。
她们总说我的感情世界很神秘,但我其实简单得很。
一直到我换了工作遇到新的主管时我的生活才起了点波澜。
成熟男人的魅力加上工作压力让我渐渐依赖起他,
他叫做育维,穿上衬衫和西装总让人感觉很有专业素养。
本来是没什幺的,那天陪客户喝了点酒,又叫不到计程车只好麻烦他。
说要不要上楼喝杯茶然后忘记自己生理期快到了欲望高的不可思议,
于是在假掰的喝茶之后就是让肉体的撞击声充斥了整个房间。
那瞬间我有想起伟翔,想起那年他做的事情,然后我就闭起眼睛。
接着门铃声响我穿上衣服思索是不是太吵的时候,开了门看见了伟翔。
伟翔看见育维,我开始放空。
「对不起走错了。」伟翔吐了舌头说了声抱歉,然后我就看着他这样下楼。
育维看见我的表情也草草收场,接着隔天我就递出辞呈。
看似平铺直叙的言语只是让我试图淡淡的描写我内心的起伏。
原来我在做伟翔曾经做过的事情,虽然关系不太一样。
我伤到伟翔了吗?
那感觉不好受吧?
我是不是应该解释些什幺?
为甚幺我该解释些什幺?
我将灯关起,
试图让自己睡着。
但我发现天亮的时候我还睁着眼睛,我知道,我是失去些什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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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走在凌乱的地下街,循着记忆来到摊子面前。
没人。
除了那张椅子那张桌子和那潦草笔迹写的铁口直算之外,没人。
不对,不应该是这样。
我知道我该做些什幺,不然后果还是一样。
我和伟翔终究会变成陌生人,然后在他婚礼中见了最后一面。
不对,这样不对。
应该可以改变些什幺。
「小姐,妳要找他吗?」隔壁摊子的神鸟卜卦对着我说。
「对。」
「他已经回老家种田啦,不过看妳这样子他应该有留东西给妳。」
「哪里?」
「他交代我这几天会有一个女人焦急的来找他,就给她看这个。」他拿出一张纸条。
「谢谢。」我紧紧握住纸条,我没有看,我只是慌张的不知该往哪走。
「要不要我用神鸟来帮妳卜一卦?」
「不了大叔,谢谢。」我走出了地下街。
「会想回到过去,是因为来不及珍惜。」回到家后,我看着纸条,只有这句话。
我坐在床边,桌上摆着刚刚买的八度空间,而且是从光南买的不是夜市货。
我吐了口气,接着让音乐宣泄在房间里。
我渐渐睡去,眼泪还留在眼眶。
我们,来不及珍惜吗?
-
七点半闹钟声响。
iphone里面的提醒第一个就是meeting。
我回来了,带着浓浓的失落感。
我重新失去了伟翔,第二次,我想抱着棉被大哭,但这样也太没志气。
我整理了一下,然后到了公司准备资料开会。
但心不在焉的神情被主管骂了几次,都快掉了眼泪。
好不容易下班之后我直奔那脏乱的地下街,又来到一样的摊子。
却是一样,空荡无人。
我看着眼前的摊子,有点不可置信。
旁边的摊子的确是神鸟卜卦,但是这里的桌上只有一个垃圾桶,前面贴着意者50元。
摁...大师果然让人捉摸不定啊。
桌上只有一张八度空间,这摆明了就是要我买。
大师什幺时候可以换点新哽呢?
我丢了五十元,接着拿了那张专辑回家。
里面却没有CD光碟,只有一张纸条。
「人生不是拿来后悔的。」
我拿起最早之前和他买的那张CD,依照之前的流程放入音响里。
接着闭起眼睛,回想起我和伟翔之间的分歧点。
-
睁开眼的时候已经早上了,
我还在我原本的家,好像景物一点改变都没有。
我习惯性的看着桌上日历,
看来是回到了一个礼拜前,伟翔即将结婚的前三天。
我拨了通电话给伟翔,
在这之前我们已经快两年没见面了。
「见面好吗?」我劈头就说。
「...」
「我要结婚了。」
「我知道我有收到喜帖。」
「妳还想说什幺。」
「下午两点,我家楼下等你。」
我看了一下时钟,我还有两个小时整理,和思考我该说些什幺。
时间飞快,我看见伟翔很准时的在我家楼下等着我。
坐在咖啡厅的两个人有些尴尬,毕竟两年没说话的我们就形同陌生人。
虽然对于我来说那就像是昨天所发生的事情。
「我爱你。」我放下了卡布奇诺。
「...」
「我不想错过你。」
「但是我们就是错过了。」
「我很希望,那时候,我能原谅你,你也能原谅我。」
「这些有什幺意义吗?」
「伟翔,如果重来一次,你会一样爱上我吗?」
「会。」
「谢谢你。」
「所以呢?我要结婚了。」
我将那张八度空间放在桌上,接着起身。
「如果,我们能够不错过的话,我会用一辈子爱你。」离开。
-
转醒,我被熟悉的闹钟声吵了起来。
想赖床一阵子,却发现旁边有人。
等等,旁边有人?
「妳的闹钟真得很吵耶。」我看着他,接着眼泪一直落下。
「是我回去了,还是你回来了。」我对着他说。
「其实我也不知道。」他说,让我笑了出来。
「好像,又活了一次?」我问他。
「我只记得妳说我们不错过妳会用一辈子爱我。」我的脸瞬间转红。
「我今天晚上带你去找个人。」我对着他说。
-
一样的位子,这次倒是人去楼空。
旁边的神鸟卜卦还在,大叔还是大叔。
但这个位子上的灰尘像是几百年没人来摆摊了。
「我说小姐,妳有点眼熟啊?」旁边的大叔开了口。
「大叔,这个摊子的主人是不是回去种田啦?」
「对啊!原来就是妳啊?两年前我还给过妳纸条对吧。」
「大叔,他还有留下什幺吗?」
「吶,拿去吧。我收了两年啊。」大叔给了我另外一张专辑,有些陈旧。
我打开了盒子,里面果然是张纸条。
「记得幸福的样子,把握幸福的任何一刻,不要后悔。
有机会的话,我们再一起双修吧! 大师。」
我笑了出来,然后对着身旁的伟翔摇摇头,接着说:
「如果再重来一次,你会选择爱我吗?」
「重来一百次,我就爱妳一百次。」